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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ivan小天涯手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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• 1Y4M13D • 祖孫間的專屬時光。

公婆回荷蘭前,天晴了。我提議他們兩老獨自和小Jivan去動物園,留給他們一些「屬於祖孫之間的特別時光」,對我來說,這樣的情感很重要。

早餐過後,準備並交代了兒子的東西,便把他們送上公車。那時我就知道,今天會是美好的一天,對每一個人而言都是「特別的日子」。媽媽喘息、公婆弄孫、小Jivan換人陪。

阿嬤,我一直不覺得,您真的離開了。目送兒子坐在Opa腿上,牽著Oma的手,被公車緩緩載走,我一個人,在「遠望」裡想起您的身影,您還未癱在床上前,認真練習走路的樣子。若是我從巷子這頭看見您,肯定追上去牽著:「阿嬤!」雙眼幾乎失明的您憑這一聲喊叫就知道是我,我的前半生、您的後半生,我們重疊的三十載,交織的祖孫情。

生命終結,也終究新生。2015年秋冬您走了,我挺著32週的肚子,人說:「孕婦不可以哭」。拾起您火燒後剩下的一塊人生拼圖,來不及相遇的生命,您無聲息的呼吸飛逝在記憶裡,不久後將被小Jivan的哭與笑填滿。我願意去相信,你們曾在生命形式交換的一刻已彼此照會,然後先後存在於我的歲月裡,內圈的年輪是您,外圈的年輪正在每日奮力茁長。

我想起您,因為我在小Jivan身上窺見當年總在您身旁的自己,被愛著的有一點過頭的調皮。那時,我就會突然擱著教養這回事,讓他的頑皮被包容。

我之所以會是現在的我,有「阿嬤的愛」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養分。而我也希望,小Jivan能多與年邁的祖父母相處,讓他知道如何回應「被寵愛」(不是溺愛),有著與他們共同的、而媽媽不知道的「小秘密」,去同理、去體諒、去保護、也尊重,懂得生命中會因各種原因和不同年齡而有缺有圓,成為有溫度的孩子。

影片:婆婆傳來的,小Jivan和Opa小遊戲,跌倒還是一直笑。(結果動物園的動物呢?!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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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教育人+媽媽的我見:記錄跨文化觀察、育兒筆記、手作教材、媽媽心情,和異國教養日常的歡笑淚水。
谷卓:老師媽媽,專欄作家,著有《蹲下來,用孩子的高度看世界》。 與荷蘭籍Ra爸爸、Jivan哥、Mira妹旅居德國小鎮,這個小天地記錄跨文化和半自學的生活體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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